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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章 (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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算是下人有什麽小動作,大人沒管,估計也是要看看小孩子會怎麽辦,若是被欺負了,大人自然會插手,但同時也會讓孩子們吃個小虧,讓他們長一智。

吃著東西,謝源喃喃自語,“也不知仨孩子吃沒吃。”

孫茂看向謝源,握住謝源的手,“放心,他們在家不會有事,一個比一個機靈,誰能欺負了他們。”

謝源想到謝大老爺到家裏那天孫沁的表現,嘴角彎彎,是挺機靈,應該不會有欺負他們。“他們很乖。”謝源有時挺不滿孫茂待孩子不上心,他也清楚孫茂雖然看著冷漠,待人絕對不能稱之為不上心,對仨孩子是怎麽回事?謝源哪裏知道孫茂那些事,他雖然好奇卻沒問,而孫茂卻是謝源不問,他不好意思提,首先被人帶了綠帽子,孩子是不是親生的,說不清楚。而另外兩個孩子,一個是家醜,一個是責任。孫茂講不出口,尤其是面對謝源的時候,更是講不出口。

馬車飛弛的前行,後面的五輪車輪班的有人蹬,幾人開始蹬的時候還道是有趣,慢慢的就覺得體力不支,為了不被落下,努力的堅持著。謝源看著不忍,“找條繩子將兩車連上,讓馬帶著跑,也能省些力氣。”謝源說完後,突然想到火車的輪子,忙讓孫茂拿出筆和紙,他要畫出來,省著等下忘記了。謝源畫出來的也只是輪子,其他的,還得慢慢搞清原理,現在最主要的是,誰能給他一本機械原理的書。謝源也只能是在心裏念念,他說出來也沒有人能給他解答。

出了東北,便是皇城。這次的目的地便是皇城中的春風堂——旁邊的客棧。這次孫茂沒有光明正大的理由進皇城,此次過來,也只是他們內部開個會而已。幾人安頓好了之後,孫茂便離開,獨自去了春風堂。謝源對那個地方沒有好感,便帶著孔有力赴往另一處會面之處——雅味齋。坐在二樓的小雅間裏,謝源慢慢的喝著白開水,倒不是沒有茶,謝源只是不想讓味覺受罪。

孔有力望著幾位夫人,緊張的手直撰拳頭,他給夫人們上課,這,這,怎麽行,可想到師父,孔有力又挺了挺胸脯,不能讓人瞧扁了,會給師父丟人,清了清嗓子,孔有力直起腰,從他接觸的一些種植信息開始講,接著又講他在研究的嫁接,雖然成果還沒有看出來,但他相信師父說的絕對不會錯。

孔有力講得認真,幾位過來的男妻收了開始看輕的心思,便往心裏記,聽得也認真,時不時的還會問上一句,等完了之後,才轉向謝源。“孫夫人,把你這徒弟借我們幾日可好?”

“現在怕是不行,他回去之後還有事要忙,今年的耕種已經收尾,若是怕記得不清,或是不放心,不妨等明年春播之前派些人到東北,跟著有力學習。”就連他現在都是半斤八兩,孔有力若是放出去,怕是也教不出什麽,謝源自然不能把人放出去。

幾位男妻互相看了看,不能強拉著人走,也就只能應下,其實派人過去,也能跟著謝源學些東西,沒什麽不好。除了農業的事,幾位也想知道些別的,比如說謝源騎來的自行車很是好騎,便將話題轉到了自行車,謝源倒也大方,帶著幾人到雅味齋院子裏,指了指自行車,“這次多帶了幾臺,幾位若是有心,便找孫茂談談。”謝源自認不是做生意的料,而且他也有意將自行車推廣,其最主要的是他想知道南方有沒有橡膠樹。

此行,謝源的任務算是完成,回到客棧便看到帶著一路灰塵的劉春成。“這麽快?”謝源著實驚訝,他以為劉春成怎麽也要等到晚上,甚至是明天才會到,不想這麽快就到了。“先去休息吧!連續跑了這麽多天一定很辛苦。”

劉春成以為謝源見到他第一件事會問謝家分家如何,沒想到反是讓他去休息,謝源對分家並不在意,他能猜到,可沒想到哪是不在意,是壓根就沒放在心上。劉春成轉身去休息,謝源回房間也準備休息,對於孫茂的事,謝源並不想過問,只是去的那個地方讓謝源有些膈應,去哪裏談事情不行,偏偏找那麽個地方,謝源越想越不舒服,幹脆洗了臉後就倒在床上,開了系統。

進入系統便看到新的提示,顯示的第一條是匠師升為初級,獎勵書籍一套。第二條便是恭喜系統等級升為二級,因啟動輔助技能,故取消固定獎勵改為小至高教科書版全套。謝源楞楞的看著兩條獎勵,接著快速的切進儲物空間,先去開匠師升師的獎勵,在不知道是什麽書的情況下,謝源連看都不敢看,點開之後,猶豫了很久才看名——機械原理整套。

整套意味著什麽?意味著但凡跟機械有關的書都在其中,謝源興奮的已經不知道用什麽方式來表達了,這是什麽,打瞌睡的時候有人送來枕頭啊!他正愁要怎麽樣才能弄出更先進的代步工具,現在就有了。關了儲物空間再打開,看著還放在那裏的書,關了系統再打開,看著沒有變化的書,謝源又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,才徹底的信了,他確實得到了一套機械類的書。關了系統,謝源打開窗戶,沖著外面大喊,喊了兩聲之後覺得不對立刻關了窗戶,在房間裏跳來跳去。把客棧的管事吵了上來,謝源忙躺到床上裝睡,只是嘴角的笑容怎麽也抑制不住。

那廂謝源大吼時,在春風堂內吵雜聲音之下,孫茂仍是聽到了,心裏擔心謝源是不是出了什麽事,尋了個借口便往客棧趕,其他的則互相看了看,接著討論關於立法之事,今天坐到這裏的人,一是沖著謝源而來,二則是沖著立法之事,在未來看孫茂的信之前,其實大家心裏也都有各自的小算盤,但看到了信之後,似乎突然想通了什麽,便約在此見面。這裏是保密局的大本營,他們並不屬於哪個部門,頂頭上司是部隊中某位司令,他們分散在各地,實為收集些情報。現在他們覺得必須推動立法,當局不能讓一人說得算,分開管理,互相抑制才能有公平可言。推動只是其一,其二是如何制定條例,不能拿空架子說話,卻沒有具體的實施內容,這怎能取信於人。

孫茂回到客棧,客棧管事的倒沒敢說什麽,甚至有些膽小的避開,倒不是管事怕了孫茂,而是他覺得樓上那間房是不是有什麽不幹凈的東西,不然怎能又喊,又跳,等他們沖進去,看見的只是床上躺著一人,還睡得很熟的樣子。

別人或許不知道謝源的聲音,孫茂可是記得清楚,沖進房間,見謝源沒在房間,突覺得不安,轉身出房間,正好撞到謝源,“你幹什麽去了?”

“小解。”謝源奇怪的看向孫茂,“你怎麽回來了?劉春成到了,我讓他去休息,看他一臉風塵仆仆疲憊的樣子,沒好意思壓榨,有什麽事明天再說。”謝源一邊往裏走一邊說著,雖然房間裏有夜壺,但是他覺得尿完之後留在屋裏肯定會有股尿騷味,想想就不爽,而且他的興奮勁沒壓下,出去一圈吹個風,也能讓人冷靜一下。

“沒事就好,剛剛為何大吼,可是出了什麽事?”孫茂見謝源安好,可見並未有什麽意外發生,那麽謝源大叫是為何?

“你?聽到了?”謝源嘴角抽了抽,春風堂是什麽地方,那裏唱戲的伴奏從開場就不會停下,孫茂居然還能聽到他吼的那兩聲,耳朵也太好使了吧!

“我若想聽,必然能聽到。”孫茂給自己倒了杯水,等著謝源講明。

“就是突然想到以後可能會賺上一大筆錢興奮的無處宣洩就吼了兩聲。”謝源現在並不想讓孫茂知道書的事,倒不是不相信孫茂,而是不相信這個地方,在不安全的地方,要註意隔墻會不會有耳。

孫茂只是盯著謝源看,見謝源只是沖他眨了眨眼睛,像是在暗示著什麽,心裏不解,卻沒再往下問,謝源不說,必是有不說的理由。“再高興也要註意些形象,留在這裏好了好想想。”孫茂甩袖子走了,謝源翻了個白眼,孫茂不適合演戲,剛剛演的太假。

從系統裏拿出一本書,看著上面的拼音,還有最簡單的“人口手,上中下……”謝源鼻子酸了酸,他,突然覺得想家了。

☆、35·生病

如果說在沒有系統之前謝源認為自己是穿越者,那麽有了系統之後,謝源也說不清他應該算是什麽了。拿著書,努力的回想小時候背著書包去學校的樣子,發現,想不起來那時的他。將手扔回到儲物空間裏,沒有了剛剛的興奮,抱著頭躺在床上,謝源突然有一種想哭的沖動,他,記得清楚以前的世界,卻發現已經記不太清以前的自己是什麽樣子。

一直以來,謝源搞不清自己應該以一個什麽樣的方式定位,系統裏給的提示在謝源看來更像一場沒有聲音的電影,也許是認命,他找不到回去的方式,死一死什麽的,他又沒有勇氣,說白了就是怕死。在知道很有可能是穿越之後,借於小說看多的後果便是覺得自己身披外掛,肯定能混得風聲水起,在得了系統之後,這種想法更是強烈。對於謝家,他起初還抱著弄個宅鬥什麽的想法,可現實是他沒有時間搞什麽宅鬥。說是關心娘,其實他也只是覺得是一位責任,沒有再多的東西。細想,他也不是什麽好東西。謝源抱著頭翻身,以前的世界,哪怕會很辛苦,會覺得壓力很大,會覺得各種的煩躁,會經歷太多不好的一面,可是那裏是他真真切切活了近三十年的地方,一夕之間卻發現,記憶裏的東西很多變得模糊,這種感覺讓謝源有著極大的恐慌。

謝源腦子很亂,各種各樣的情緒湧在心頭,迷茫,不知所措,恐懼,這些在剛知道穿越的時候都沒有任何出現過的情緒一齊跑了出來,壓得謝源有些喘不過氣來。

孫茂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,坐到床邊看著眉頭鎖得緊緊的謝源,伸出手想要撫平。接觸到謝源的皮膚時,孫茂嚇了一跳,怎麽燙得嚇人?再擡頭,孫茂發現房間裏的窗戶沒關,謝源又沒蓋被子,怕是染了風寒。扯過被子給謝源蓋上,讓人去請大夫,又吩咐人去打盆水。

燒得暈乎乎的謝源只感覺到有人在圍著他轉,卻怎麽也睜不開眼睛,再加上情緒上有些消沈,謝源忽然有一種就這麽過去了,也許就能回到原來的世界的想法。

大夫來的很愉,把脈之後便開了方子。孫茂立刻吩咐人去抓藥煎藥。等煎藥的時間裏,孫茂將人抱在懷裏,厚厚的被子蓋在謝源的身上,緊緊的抱著,孫茂的臉色很凝重,他在心裏不停問自己,為什麽在散了之後不立刻回來,明明可以早些回來的,那樣也許謝源就不會病倒了。

聚在一起的人正事兒談完之後,便聚在一起扯些別的事情,比如說大家都好奇謝源知道的東西,扯著孫茂不讓他離開,多講一些他們不知道的事情,因為推動立法的事,孫茂也不太好直接拒絕,便隨便講了幾件謝源提過的事情,大家是越聽越向往,哪怕孫茂的敘述的過於簡單,對於未知的事,他們仍是想知道的更多,這麽一扯,便扯到了深夜,這也讓回來發現謝源生病的孫茂,深深的懊悔。

燒得再迷糊,有苦東西入口也是能感覺到,除非是燒得沒有了味覺,但基本上是沒有這種可能。藥汁入口時,謝源是燒得沒有力氣,要不然絕對會起身往外吐,就是燒得混身發軟,也沒擋住謝源往出吐苦得不能再苦的藥汁。孫茂哪裏能任由謝源到藥汁吐出來,不喝藥燒退不下去,身體怎麽可能會好。壓著謝源,孫茂將藥倒入自己的嘴中,再餵到謝源的嘴裏,反覆幾次,藥全餵了進去,謝源卻覺得更加火燒火燎。

孫茂守了謝源一夜未合眼,抱著有些退了燒便開始不停踢被子的謝源,他從未發現謝源還有這麽小孩子的一面,好在是病人,再踢也踢不過健康的人。直到謝源燒都退了去,孫茂才敢入睡,可仍是緊緊的摟著謝源。謝源睜開眼睛就看到放大的一張孫茂的臉,皺了下眉,孫茂怎麽和衣而眠,推了推孫茂,他不是預計用天三的時間商討立法的事,今天才第二天,怎麽還不起?

謝源準備起身,剛一動就被孫茂摟得更緊,這會兒謝源才覺得自己身上粘乎乎的非常的不舒服,嘴裏還一股奇怪的味,有些澀,有些苦了吧唧,一回味有種想吐的感腳。再看看身上壓的好幾層被子,謝源能想的就是他昨天晚上發燒了。要不然誰會蓋這麽多厚被子,身上還發了不少的汗。轉頭看向孫茂,眼底黑黑,應該是熬了一夜。謝源沒再動,靠著孫茂肩膀,他非常不想承認在看到黑眼圈時,他有那麽一瞇瞇的感動。他不知道在過去的歲月裏有沒有人這樣的照顧他,在心裏嘆了口氣,靠,這兩天是怎麽了,居然跟個娘們似的多愁善感。

打開系統,先開了箱子,又翻看了其他的東西之後,再睜開眼睛看向孫茂,謝源動了動,仍是被死死的摟著,謝源放棄了起床,瞪著床頂,這麽躺著真的很累有木有。再次翻看系統裏的東西,義務教育裏的書,除了語文,生物能用來教學之外,似乎都有一些問題,理科中的那些定理和公式符號背後的發明者,要怎麽解釋?兩邊的歷史只能用類似來形容,但也不能用。至於政治更不用說,這裏沒有毛,馬,鄧,連蔣都沒有,講什麽政治。而地理的劃分,謝源嘆了口氣,他沒走過大江南北,不知道一不一樣,地理就得放棄。連音樂和美術都不行,裏面有很多外國的人名不說,他連五線譜都不識,別人要怎麽教?從頭數到尾,謝源越來的覺得無力,現在有書也不能用,有知識不能傳播,他不郁悶才怪,總不能要他等到秋天蘋果成熟,然後跑到樹下面坐著,等到一顆蘋果從樹上落下來砸到頭上,然後大呼,啊,我發現了地球引力,靠,太假了。

科學必須普及,而他也沒有想要抹去原本發明的人的功勞,那麽最有效的辦法就是——裝傻,直接講是他腦子裏有的,他也不清楚不就行了,至於別人要不要改動,那就是別人的事,他能做的就是管好自己。關了系統,謝源嘆了口氣,做事真不能前瞻後顧。再擡頭,便對上孫茂的眼,“醒了?快點松了,熱死我了。”

“燒退了?”孫茂擡手摸摸謝源的額頭,沒有燙的感覺,孫茂才放心,“等下吃過晚飯,再喝一副藥。”

“能不能不喝?”現在嘴裏的味還沒退了去,再喝藥,估計他連前幾天積存的都得吐出來。

“不能,生病就得吃藥。”孫茂冷臉拒絕,“今天哪也別去了,要是有事讓孔有力或是春成去辦。”孫茂快速的換了一身衣服,“我會讓人看著你,生病了就好好在床上躺著養好。”

謝源想要反抗,可對上孫茂的視線,謝源不知怎的點點頭同意了。等孫茂出去後,謝源把頭埋在枕頭裏,靠,他居然因為孫茂眼裏的擔憂而忘記堅持,這太不像他。絕對是那會兒著了魔才點頭的,絕對是這樣。

早飯過後的苦藥,謝源是在孫茂的盯破之下喝進肚的,待孫茂走了,謝源抱著盆就開始吐,他實在不敢恭維中藥的味道,不是一般的難喝。倒在床上,謝源狠狠的吐了幾口氣,靠,難喝到不行,雖然西醫治標不治本,但是西醫裏再苦,也比中藥苦得能把膽汁吐出來強。壓不住嘴裏的味,又跑去用茶水連漱了幾大杯,連覺得嘴裏的味少了些。

以前是生不起病,因為看病花費太貴,現在是不敢生病,吃藥會要人命。躺在床上,從包裏找出機械類的書,為了制造出汽車他需要做出一系列的配套設備,書裏有原圖倒還好說,沒有原圖就得靠他自己想像了。

從基本的交通工具開始改變生活,服務民眾讓大家看到,認識到,這樣一點點的改變,也會讓他們的思維開始改變,不再停留在原有的坐享其成。謝源也清楚,這樣的改變也不是每個人都有,估計也會以有一部不願意做改變的人會跳出來講些難聽的話,甚至還會有願意享有新事物,但又不想讓別人出頭的人,世間百態,什麽樣的人沒有。好在他有強權,不用畏懼這些。以前他嘴上說著鄙視權二代的話,其實心裏還是羨慕的,誰不希望自己有一生下來就帶著七彩祥雲,身披金玉。現在他雖不是二代,但也算是入了圈,靠山還很強大,如果不是有一個扯後腿的娘家,他絕對可以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耀武揚威一下。

“夫人,孫校吩咐的糖買回來了,現在要不要?”劉春成休息了一夜精神已經恢覆,就被派出去跑腿。

藥都吐幹凈了,還吃什麽糖,“拿進來放下吧!”謝源沒拒絕,他也想問問謝家分家的事。整了整衣服,把書扔進包裏,順便把裝著吐出來藥的盆子踢到一邊。待劉春成進來,謝源倒了兩杯水,“坐吧!跟我講講分家的事。”

☆、36·回家

謝家分家那天,用熱鬧都不足矣形容當時的場面,一家人為了那麽幾個店鋪大打出手,哪像孫校當初分家時,家裏凈可著他,把好東西全給了孫校。哪家分家不是打得兄弟失和,其實孫家才是特例。想起在外面看著像個人的謝大老爺和謝二老爺打得在地上滾來滾去,謝言跳過去幫忙卻被謝二老爺的兒子連踢數腳,謝家老太爺見謝言被打,立刻拿著拐杖照著親孫子的頭打去,一邊打還一邊破口大罵,幾位族親長輩眼皮都沒擡。想著謝家老太爺為了個不知是親還是野的家夥差點把親孫子打死,劉春成感嘆著夫人沒去是非常明智。趕到的謝二夫人坐地大哭,唯有謝大老爺的夫人,坐在一旁淡定的喝茶,時不時的還和幾位族親說說話。

“噗……”聽著劉春成的敘述,雖說沒看到現場是什麽樣,但也能想像到。“最後分成了嗎?”

“大老爺傷得有些重,二老爺家的少爺頭被鮮血直流,我和管家離開時,說是救了過來。分家的事並沒有成。”劉春成搖頭,謝家因為分家鬧得也太狠了。

“鬧成那樣,也確實分不了,兄弟之間也必然有了隔閡。”所以說謝家都沒有什麽好貨,不對,話不能這麽講,好歹他現在也算是從謝家嫁出門。

“夫人應得的嫁妝,管家按著嫁妝單上的,全問謝家老爺子要了來,當時族親在,謝家老爺子也不得不認了,將鋪子劃到夫人的名下。”看過謝家的人打起來的樣子,劉春成一點兒都不覺得管家要的少,“族親做主讓謝老爺子額外補給夫人六百萬。”

咋一聽六百萬覺得像是挺多,可是細一算,多個屁,一個烤地瓜就要好幾百,六百萬能買到什麽?謝源在心裏翻了個白眼,“這錢就直接存著,等過了幾年物價下來了,貨幣就能升值。”謝源後面的話沒講,劉春成是個聰明人,自然能聽懂其中的意思。“以後謝家的事只要不扯到我娘的頭上,咱就別管。”

“是!”劉春成立刻應下,“夫人可還有什麽吩咐?”

“這次多虧你和管家跑一趟,聽孫茂說你有個弟弟在外給人做賬房,若是覺得吃虧,便過來幫我管管那幾間店鋪,也省著被外人算計了也不知。”這話倒不是討好,也不是送人情,而是孫茂提過劉春成是絕對靠得住,謝源也懶得培養什麽自己人,關鍵是他也沒那個時間。有能用得上的人,哪有不用,反而去找外人之理。

“我先代弟弟謝夫人栽培。”能給夫人辦事,弟弟會美得找不到北,現在有多少人打破頭想和夫人攀上關系,不提外人,就是孫家做工的,誰不羨慕孔有力,誰不想做第二個孔有力,學到的東西且不提,只是這名聲,便讓人趨之若鶩。

謝源揮了揮手,示意劉春成可以離開了,大約是感冒剛好,再加上這裏的飯食不是一般的難吃,早晨吃的也少,就聊這麽一會兒,謝源便覺得乏了,剛躺下沒一會兒便睡著了。

孔有力是個老實的孩子,守著謝源的門口,除了孫家帶過來的人之外,誰來都攔著,尤其是那些想從師父那裏弄些好處的人,全都被孔有力攔在外面,不讓他們吵到師父。今兒早晨聽說師父生病,把他嚇壞了,吃過早飯就跑過來站崗,把原本謝源身邊的小廝得鼻子都歪了,可又不敢說什麽。

接下來的幾天,謝源就沒怎麽出過房間,孔有力就在外面守著,孫茂倒是很滿意謝源收的這個徒弟,是個知事的。孫茂對謝家分家的事也問得清楚,對此並沒有做任何的評價,既然謝源不打算再管,他也沒必要多做什麽。開會的幾人互相交了底,做了應該做的事,孫茂又拿到了一些關於蔣部長的把柄,把帶來的東西都送了出去,也就往回返了。

返回東北的一路上,謝源不停的畫著圖紙,最近兩天他一直忙著看書,更是把一本汽車史的書從頭翻到尾,謝源考慮要不要跳過汽車的前兩個接段直接轉到汽油和電力,他甚至還在暢想可不可以將汽車和飛機結何,直接進入飛車時代,但,這僅僅只是幻想。若是一點一點的推動汽車的歷史進展,整個過渡時期會造成很多東西的浪費,比如說生產出來的汽車,更新太快,會造成產品的積壓,這便是一種浪費。

孫茂在回來之前將五輪車連同自行車都送進了皇宮,當時謝源微著眼睛看了孫茂很久,謝源覺得現在的皇帝對孫茂可是有著不一般的感情,孫茂這麽大方,讓他覺得特別的不爽。一路上就沒和孫茂說過話。剛開始孫茂只當謝源是身體沒恢覆,不願意說話,可是時間久了就覺得哪不對勁,怎麽問也問不出什麽,便著急了。

劉春成見孫校的樣子,再連想離開皇城前夫人看孫校的眼神,便想到是什麽原因,偷偷的跟孫校分析了一番。看著孫校仍是一臉不解的樣子,劉春成也只能幹跳腳。孫校平時挺聰明的,怎麽在這件事上這麽笨呢!

孫茂覺得他和皇帝只不過是同窗之誼,而且他之所將東西給皇帝,不過是因為皇帝不可能拿去研究,上面的人也不會允許,再來就是皇帝也算是一心為民之人,雖然沒有了實權,但是腦子還是有的,分得清輕重。在百姓心裏皇帝的地位要比總統重很多,他們習慣了帝制,總統發布一些政策也會請皇帝蓋個章,以示皇帝之身份重要。最近幾年,總統似乎動了一些不應該有的心思,對皇帝的壓制也越來越利害,甚至有種取而代之的趨勢。孫茂覺得有同窗之情在,將車送給皇帝,也算是互相幫助。

幫著謝源收拾畫好的圖紙,若不是圖上都標記文字,孫茂都搞不清楚畫的是什麽,“這些,這些是……”直到看見一張整圖上寫著汽車拆分圖,孫茂眼睛都快瞪出來了,轉頭看向謝源,來的時候他只不過是說說,沒想到謝源便開始準備(孫校,乃想的太多了),想到之前劉春成講的話,孫茂似乎明白了些什麽,“春成,你帶著孔有力去外面坐一會兒。”

劉春成和孔有力動作麻利的出去了,孫茂轉頭看向仍是低著頭不停的在畫圖的謝源。車上晃得的幅度很大,謝源畫的圖也是歪歪扭扭的,好在只是草圖,回去之後還要修改,畫圖時,謝源才想起鉛筆的重要性,覺得放棄鉛筆是多麽不應該,回去之後便要做出來才行。謝源專心畫圖,但孫茂突然讓劉春成和孫有力出去,謝源仍是聽到了,卻沒有擡頭。

“源兒,我和皇帝只有同窗之情,並無其他的想法。”孫茂說完之後,又把自己送自行車的初衷向謝源講了一遍,謝源雖沒放下筆,倒也聽得明白,待孫茂講完之後,謝源只有一個想法,總統其實是袁世凱吧!居然還想著穿龍袍,也不怕把穩定的局勢搞覆雜了。孫茂見謝源仍不反應有些著急,想要去拉謝源的手,又怕耽誤了謝源畫圖,“源兒。”

“嗯?”謝源應完之後,在心裏翻了個白眼,順便唾棄自己,尼瑪,太沒定力了,怎麽著也得再晾孫茂幾天。

“你不生氣了?”孫茂問得有些小心翼翼,其實他覺得謝源不是小心眼的人,心裏也挺高興謝源會介意自己和別人是不是有什麽關系,之前一直覺得謝源對他跟別人沒有什麽不同,雖然在床上的時候也挺放得開,但給人的感覺就像是,像是互相所需,並不是心裏裝著他,現在他可以肯定謝源的心裏是有他的。

“我什麽時候說我生氣了?”謝源瞪了孫茂一眼,“回去我想開個廠子,造這個,家裏的地方是不夠用,而且家裏的匠人越來越多,總不能都安排到家裏,還有找的人得是可靠,我怕在制造其間會出什麽岔子,對了,還有橡膠,你有沒有問南方的人,他們那裏有沒有一種能生出膠的橡膠樹。”沒有橡膠,拿什麽做輪胎,沒有輪胎,車子就跑不起來,做出來的車子也是個廢物。

“他們並不知何為橡膠樹,你若知道是樹長什麽樣,畫出來,我著人給他們送過去,仔細的讓他們尋去。”孫茂皺眉,他相信那些人絕非忽悠他,“非常重要嗎?不能用別的替代?就算是尋來運到東北,也要費上一些時間。”更何況他也沒有把握一定能找到。

“目前為止,沒有。”靠,他又不是這個專業的,回頭他還得翻翻化學書,從頭開始學起,只是消耗的時間,他也不知道要多久。就算是化學式分析出來的相同物質,他也不敢保證就能合成出來,還要經過反覆的實驗。不過,倒是可以先修鐵路,“如果一時找不到,我只能先放棄汽車的研究。”

“如此重要,待源兒畫出圖,我便催著他們快些尋到。”孫茂沒想到橡膠樹會如此重要。

“不急,我覺得,可以先修鐵路,等鐵路完成,運輸的時間絕對會節省很多。”謝源在孫茂整理好的圖紙上拍了拍,汽車什麽的,並不如火車重要,而且城市裏也可以弄有軌車,這也能方便眾人的出行。“回去之後給我一張城市地圖。”

“這個,怕是要找人查看,才能繪制。”孫茂和謝源相處時間久了,對於很多詞匯也不再陌生。

“城市的地圖代表著一個城市的發展,”謝源說完之後想到現在的城市,搖了搖頭,“算了,現繪就現繪吧!正好我休息幾天。”

“回去之後,便立刻著手去辦,還有什麽要求?”孫茂握著謝源的手,他喜歡和謝源這樣的相處,之前謝源不和他說話,也不理他,他心裏很難受。

“之前我說的廠子還是要辦,不能選在城市裏,也不能靠進水源。”謝源頓了下,“還是等圖出來之後,我再選地方。地圖上要分不同的彩色做記錄,比如說有店鋪的街道,民居,ZF辦公,學校,農耕地,軍營,都要一一做出標示。”謝源提著要求,城市的規劃是十分重要的,工廠從一開始,就別放進城區之中,免得日後還要搬遷。通往工廠的路必須先修,軌道也要鋪上,城市裏的最還是弄電軌。發電,不能單一的選用煤,更多的可以依靠自然能,比如風能,太陽能,水,更加環保。謝源不想發展城市,引導進步的同時,卻做著破壞環境的事。“要做的事太多,太多,不知道哪個才是最應該先做的。”

“不要著急,不要給自己壓力,你的身體還沒完全恢覆好,事情要一步一步做。”孫茂將謝源摟在懷裏,他也想讓人們快速的過上不一樣的生活,可是,什麽事都是急不得的,“源兒,對我來說,你的身體比任何事情都重要。”

“身體是革命的本錢,沒有身體,我就算有一百個想法也沒用,放心,我不會拿身體開玩笑。對了,回去之後,我希望給帶三個孩子講些不一樣的東西。你也可以挑兩位信得過,而且很聰明的人,跟著一起學。最好是年輕的學生,他們吸收知識會更快一些。”趁著地圖還沒出來前,他做些別的吧!想到學生,謝源不由得想到托木匠做的東西,也不知道做好了沒,他還等著收徒之後不用再天天往廚房跑。

折騰了幾天,終於到家,再坐幾天馬車,身體都能散了架子。孫茂在進城之後便去找見父親,謝源跟著馬車回到家,剛進院子,就見仨小不點飛速的沖了出來,一邊跑一邊喊“娘”,一個個的小眼睛都泛著紅。謝源蹲下,迎著仨孩子,抱進懷裏,相處的時間久了,感情也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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